他摇摇头:“你的事也是正事。”
沈令蓁沉吟了下:“倒也不全是我的事,我是想问问郎君,大姑娘……”
她话只说一半,霍留行却也懂了:“被罚了十鞭子,母亲下手有分寸,没什么大碍,养几日便好。”
十鞭子养几日便好?这要是换了她,恐怕养一辈子也不会好了吧。
沈令蓁睁圆了眼:“大姑娘犯了什么错,为何罚得这么重?”她面露歉意,“倘若是因为我……”
“与你无关。”霍留行打断了她。
一旁研磨的空青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
少夫人要是知道真相,一定会不开心,郎君这回睁眼说瞎话倒说得颇有人情味。
沈令蓁一愣之下微微有些脸热:“那是我自作多情了,还以为郎君这是为我出的头。”
霍留行一噎:“哦,她几次三番顶撞于你,本也该罚,便算在内吧。”
沈令蓁犹豫着张了张唇。
“怎么?你有话直说。”
“郎君,我一直不太明白,大姑娘为何这样针对我?”沈令蓁有些窘迫,“这话我不好直截了当地问她,又不知该与谁打听,憋了这么久,只好来问郎君。”
霍留行笑意一滞。
一旁京墨也是万万没想到沈令蓁如此开门见山,不由地呼吸一紧,记起了十年前的那桩事。
这事的渊源,说来还有些复杂。
大齐建朝以来,圣上因得位不正而忌惮朝中武将,多年来一直实施以文制武之法,国中战力因此日益衰微,西北边关频受西羌族人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