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眉兰仍是摇头:“时隔太久,就算真有此人,应当也认不出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
霍起会记得一个二十八年前的人,是因为那是当年自己亲手捡回军中带大的孩子。可对赵眉兰来说,对方与她至多几面之缘,且还经历了少年到中年的相貌转变,没了印象也实属正常。
“没帮上郎君。”沈令蓁叹息一声。
霍留行摇头示意无妨,将画像收拢起来,因急于回去继续调查此事,当即与长公主及英国公告辞,只是临出府门,看沈令蓁颇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便提议她单独留下来:“都进家门了,就跟阿爹阿娘好好吃个饭,我等晚上戌时左右再来接你。”
沈令蓁今日格外思念爹娘,其实与早上因圆房一事勾起的伤心也有关系。听他这么一说,一面对此提议有些心动,一面又放心不下他。
“看郎君好像脸色不太好,郎君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我是你吗?”霍留行扬扬眉,努努下巴示意她回去。
“那郎君回去以后再好好补一觉,”沈令蓁边重新往国公府走,边一步三回头地叮嘱他,“晚上要是累了,也不必亲自来接我,叫京墨跑一趟就好。”
沈令蓁说是这么说着,却晓得霍留行对她着紧,随她怎么劝,到时候大抵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却不想到了晚上戌时末,发生了一件出乎她意料的事。
霍府来的人,既不是霍留行,也不是京墨与空青,而是一位普通的仆役。
当然,说普通应当也不普通。沈令蓁眼熟此人,常见其出入霍留行身边,大概也是他的亲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