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礼怀里的沈栀凉凉地瞪他一眼。
意思很显然,让他把嘴闭上,不要多话。
“这个道具估计是只有使用者亲自撕下来才行。”祁砚从沈栀手中拿走了那个透明面具,随意地扔到一边,“这个结果应该在也她意料之中吧,也是够心狠的。”
沈时礼虽然也痛恨时栀拿他的记忆要挟自己,甚至还拿他的软肋当筹码,但他在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沈栀的时候,也是真的在她身上投射过一部分对沈栀思念。
他叹息一声,松开了沈栀,在满地打滚的时栀面前止步。
“我的脸……哥你救救我啊……我的脸……我不要变成这样……”
沈时礼半蹲着,将痛得发抖的时栀控制住,他望着时栀鲜血淋漓的脸,轻叹:
“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什么从未叫过你栀栀吗?”
时栀呜咽着,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下摆,乞求着他能有一丝怜悯。
“你不是栀栀,我也从没把你当过栀栀,我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我要等祁砚过来才能行动。”
沈时礼的目光一如往常温润柔和,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将时栀一步步推入地狱。
时栀从来没想过沈时礼会有这样的一面,明明他对待所有人都慈悲和善,他不如死去的鬼见愁首领手腕狠厉,但宽厚公正,在这些年的稳定时期,他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不……你不能这样……”血肉模糊的脸上,一双惊恐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沈时礼,“……你能原谅偷窃的属下,你能包容任务失败的队友,为什么不能原谅我……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被逼的,我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啊……你那么善良,为什么不能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