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都抬起来了,可到底没有动手。
沈栀说得没错,想杀一个人容易,想救自己难。
说到底,这一切全都是拜祁砚所赐,要不是他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出来碍事,他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境地。
“喂,你跟祁砚什么关系?”
沈栀昏昏欲睡,没好气地说:“关你屁事。”
“……”梁越初心想不能生气,不值得,“你别以为我真要这个面子,逼急了,活着比面子重要。”
沈栀睁开眼,望着坐在一边树桩上的梁越初,嗤笑:
“你就这么怕祁砚?”
又扎心了。
“……爱说不说,走了。”
梁越初扛着一个沈栀完全不费力,他现在也落单,在遇到祁砚那帮人之前,他也要先去找自己的同伴汇合。
如果顺利的话,他先找到同伴,聚齐了再带着沈栀去谈判。
但——事情显然没有这么顺利。
“你走慢点,我颠得想吐。”
“别走那边,那边蚊子太多了。”
“肩膀硌得我不舒服,别扛了,背吧。”
梁越初一开始为了图个清静,还顺着她,后来算是明白了,她就是在故意找茬。
“你他妈有完没完。”
被扔到草垛里的沈栀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