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晕倒的沈栀的祁砚,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那一箭已经触到了沈时礼的眉心,再多一寸,只要一寸,沈时礼必定药石无医,就连向远也救不了他。
然而,那一箭偏偏止住了。
无形之中,仿佛是风一样轻柔的力量,温柔地托住了这锋利的、熊熊燃烧的箭矢。
“上一次我因为你而失去了保护栀栀的机会,这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失去生命了。”
梁越初的手悬在半空,因沈时礼的话语而惊愕。
风烈烈扬起,温柔的力度一点点增大,一点点将箭矢从眼前推开。
疾风呼啸而起,扩张成惊人的风暴,火遇风越燃越烈,半空中仿佛两只局限化的野兽相互对峙,寸步不让,连带的风压几乎将周围人吹翻。
祁砚小心地将昏睡过去的沈栀护在怀里,静静地望着两人的殊死搏斗。
实际上,梁越初此时已经开始有些惊异了,沈时礼的实力他是了解的,就算是全力,也不可能将他压制到这种地步。
什么时候他竟变得如此厉害……
“老大小心!”
一声惊呼唤回了梁越初的神智,被扑倒在地的梁越初察觉到脸上刺痛,一摸,脸颊竟不知何时被划破了一道伤口,左脸全都是血。
要是他手下没有及时推开他,他居然差点中了沈时礼的招?
梁越初呆愣的双眼微微转动,定在了被沈时礼的风刃捅了个对穿的手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