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闭着眼:“我知道,我知道,我慢慢起来。”
七爷解了李文军脚踝上的绳子绑在李文军的腰上,然后在后面一只手牵着绳子,一只手拿着刀,让李文军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
本来刚才走得就不远,这会儿三五分钟就到了车边。
七爷刚要说话让李文军开门先把箱子放上去,李文军忽然回身一脚精准地踢在了七爷脖子上。
七爷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像木桩子一样,直挺挺往旁边栽倒在地上。
有鸟儿被惊起扑棱棱的扇着翅膀飞远。
颈动脉窦是死穴,用力稍微大一点就能把人弄死。
这个七爷虽然该死,可是李文军还有话要问七爷,所以小心控制了力道。
李文军捡起从七爷手里掉落的刀,割断了手腕上的绳子,用腰上的绳子把七爷的手拉到后面绑了起来,然后在七爷脸上浇了一壶冷水。
七爷动了动,幽幽醒来,察觉自己被绑了起来,立刻骂道:“卧槽,你果然奸诈。我劝你还是放了我,不然等下我让你死无完尸。”
李文军笑了笑,说:“我是在救你。如果我刚才撇下你走了,你才是死路一条。”
七爷怒骂:“放你娘的狗屁,你敢把我松开试试。”
李文军凉凉地说:“原来你到现在还没发现,刚才你杀了的同伴临死前在你右边下腹扎了一刀。这里刚好是肝,人体最易损伤的腹腔实质脏器之一。这个部位受伤后,人很容易大出血休克。”
七爷低头,果然看见那人平时拿着的细长刀完全隐没在自己右下腹里,只剩下刀把在外面。
他这会儿才觉得疼了,然后开始惊恐地东张西望,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刚才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