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粉色的霞光在柔软的银白色鳞片上蔓延开来,时安的脚趾开始蜷缩,大大的龙尾巴违背了本人的意愿,哆哆嗦嗦地缠上了男人的腰身,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催促。
穆珩垂下头,银色的发失去束缚,像是流水般淌下,伴随着动作将少年拢在其中,仿佛熔银的河流在对方的脊背上蜿蜒。
头顶是破碎的石块,暗淡的日光从石块的缝隙中落下。
狭窄的洞穴内光影交错,被分割成破碎模糊的色块,少年的手指颤抖着紧紧攥住下方的布料,但是力道却很轻,像是已经丧失了挣扎的气力,在下一秒被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覆盖,轻而易举地拽了回来。
“你喜欢吗?”他问。
时安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男人俯下身,任凭阴影将两个人笼罩,一双湛蓝的眼眸中,强烈的侵略和占有欲终于不再掩藏,沉沉的暗影悄无声息地探出来,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对方笼罩:
“银色的,不是吗?”
第一次犹如狂风骤雨,激烈,昏聩,漫长,逐步攀升的热度令人头晕眼花。
但第二次却细致而磨人,比刚才更像是折磨。
“你知道的,你只要开口说出来……”
穆珩用灼热的掌心托住少年微凉汗湿的后颈,凑在对方的耳边低语:
“我就会照办。”
你说谎!
时安啜泣着。
上一次让你拿出去,别动了,你都根本没听!
但是,控诉在脱口而出之前就被对方坏心眼地撞碎,只剩下的只有一丝破碎的呜咽从喉间溢出,哆嗦颤抖的尾音在山洞内回荡着,像是丝线般勾勾缠缠。
在发情期的第一波热潮过去之后,时安感到自己的神智终于清醒了过来。
头顶破碎的岩峰间隐约能够窥见黑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夜幕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