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京城内的西南区,多数是商户和百姓, 亦算是安居乐业不愁吃不愁穿了。
楚灿如今空有王爷的名号, 却无人问津, 他除了平常和栖皇爷来往, 就很少和别人接触了。几乎是深居简出, 从前互称的好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家看他就像看瘟神一样,巴不得避开他。
楚灿站在这一带最豪华的茶楼的天台上,他特地包下个贵宾室,一人独处。
没一会儿,屋顶就落下了个人。
此人便是暗阁首领。
楚灿见是熟人来了, 他多少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燕, 你来找一个有罪之身就不怕被人落了口实, 对你不利?”
暗阁首领恭敬地跪在地上道:“主子。”
楚灿眼神猛地一厉:“你在喊本王什么? ”
燕恭恭敬敬道:“主子。”
话出, 一道冷光匕首从楚灿的袖口里乍现,他抵在了燕遮挡面具的下颚, 稍稍一刺就可以夺走他的性命。
一声“主子”三年来早已经没有人这么喊他了。如今对楚灿来说,这便是个禁忌,让他想起不好的过去, 还有他更怕陛下想多了。会与他为数不多的兄妹之情都拔去。
他楚灿如今已经孑然一身了,无名无利,他只是楚灿罢了。
楚灿收回匕首道:“下不为例。”
燕继续道:“对我来说您才是真正的主子。”
“住口!”楚灿猛地踹了他一脚,将暗阁燕踹在一边。
暗阁燕只是默默爬起来道:“新帝根基虽足,但威信不够。迟早,那些大臣会愚弄她,玩的她团团转。”
“如今还有个阳清涟可以保护新帝,但若是阳清涟失去了首辅之位,她便没有先帝给的权力保护新帝。”
“那新帝,最后只剩下什么了?!”
话到此处。
暗阁燕用着愤然的态度,将他已经积攒多年的怨气都说了出来。
“司马旧部如今全数在江南,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留在京城能护得了陛下?再者说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西安王。”
“包括赵主。陛下一旦任性起来,她若不娶了赵府小姐,那她就在群臣眼里失去了赵家的庇护。届时,陛下又会落得什么下场?!”
激进的话语。联想得到的下场,新帝的婚事早已经刺激着朝廷内外的神经,先不说现在有个小小的大漠王已经敢觊觎后宫之位,现在朝廷那个朝老没有心思将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
哪怕只是当一个娘娘,来日若诞下子嗣,那皇子便是储君的候选人,他们就有机会自成一派,扶持他们效劳的皇子。
大沥朝来,历代帝王,哪个不是外家扶持上去的。
就连先帝都是外家扶持上去的。
这些话无不刺激着楚灿的神经,他曾经想自己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一个梦想,做个好帝王,成全妹妹的一句她为闲散王爷,为自己跑腿,帮自己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