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吴掌门心中不悦,又不能失风度,耐着性子问原因。
“乐小姑娘问本宗差弟子去有何贵干,弟子说只是叙叙旧,小姑娘问了两个问题,一是问叙旧是不是要叙宗门查明当年真相还她祖父清白的事,第二是问是不是找她商谈本宗还乐家祖传之物的事。
宗门并没有提及当年事,弟子否认,之后乐家小姑娘说她与本宗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旧情可叙,江湖事江胡了,有些事依江湖规矩办,乐小姑娘与本宗只有江湖情面,没有私人交情可言。
话不投机半句多,小姑娘就此将弟子仨请出门,弟子即回来复命。”
俞珲微垂眉眼,平淡的拣重要的谈话主题说明,即没夸张也没有避轻就重,实话实说,至于关于蚁老的那个环节就不一一说了,由他说出来只会有反作用。
回了话,他便退后,退到右侧坐着,宛如一座石像,面无表情。
“李姓弟子,你将那边的事从头到尾细说一遍,免得有人背后告黑状,故意夸大其词歪曲事实,借机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数天没说话的东方慎,视线挪到另一位俗家弟子身上,点名让弟子再细说他们去拜访小姑娘的经过。
闻听乐家姑娘提及乐家祖传之物以及要还乐鸿清白之要求,吴长风的脸黑如锅底,气得下巴下留着的一撮胡须抖了几抖,他还来不及表示愤怒,听到东方师叔点李资望回话,瞬间如冷水淋头。
东方师叔若只点李资望回话倒没什么,偏师叔还加了后头的话,那就是明晃晃的在说黄支昌背后常小人行径,又想故意歪曲事实,会挑拨他对付乐家,也间接的责备他听信弟子谗言,事非不分。
黄支昌听到师叔祖点了李资望说详细经过便感觉不妙,师叔祖对他不满意!他的一颗心差点跳出嗓眼,紧张得不敢喘大气儿,小心翼翼的挪到最末席坐着当空气。
被点名的李资望,往前走两步,在宗门长辈们很锭的地方跪坐于地,低声叙说他们从进乐小姑娘帐篷之后的所有细节,观音殿蚁长老说了什么那一环节也没有半点隐瞒。
俗家弟子在说蚁长老指着东方太师叔的名字骂老牛鼻子时,圣武山的众老皆垂着头装聋作哑,那位长老敢指名道姓的骂,他们可不敢听埃
其实,李资望也不想将蚁长老骂骂咧咧话的转述啊,他是在场人,为了不被有心人夸大其词让不明真相的人误解,他只能有啥说啥,将自己记得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他悄悄的瞄瞄众长辈的脸色,发现掌门人的脸色十分不好,悄无声息的退到右侧师叔师伯们后头坐着当雕像。
龙雁柳长鹤等人不方便就乐家姑娘说要还乐鸿公道和还乐家祖传之物的事发表言论,都当哑巴。
见众人低头装傻,东方慎平静的笑了:“那边说了什么,贫道都有听到,再听俗家弟子转述一次等于听了两次骂,蚁长老的原话更激烈一些,俗家弟子已经尽量用词委婉以维护贫道的颜面,李姓俗家弟子和俞珲始终记得以宗门名誉为重,非常不错。”
俞珲、李资望连说“这是份内之事”。
东方慎对两晚辈点点头,看向现任掌门:“何人强夺了乐家祖传之物,着令其人寻回交于本宗,本宗再择时机亲自将乐家之物物归原主,限时一年,若有人阴奉阳违,门规处置。”
其言一出,黄支昌骇得面无人色,乐家祖传之物早已不在他手中,有些东西就连他也不知现今在何处,教他寻找,比大海捞针还难,何况,就算真的寻到了,他又有何理由去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