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机道:“你可能不太明白,我可能也说不清楚。”
“说说看?”陆形云大概能理解那种状态。
金天机只是没办法把一切都说清楚,而能说出口的那一半,或许也因为方才陆形云的坦白,他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个好像不算什么:“我曾经很期待存在,可在我诞生之初,我听到过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很温柔地告诉我,我存在的意义,只为扼制一件神器,除此之外,我没有作用。”
“我对于天地无用,对世人无用,存在就只能造成破坏,永远找不到尊重我的伙伴。”
什么?
金天机道:“所以那个声音问我,我可能注定孤独,不被需要,直至消亡,就算这样,‘我’也还是要存在吗?”
陆形云听懂了,这个‘我’指的是自我意识本身:“这个声音是谁,是天道吗?”
“大道无形,来的是个人,那个人……”金天机轻飘飘地说,“我不太记得长相。”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去哪儿了?”陆形云按捺住愤怒。
“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他甚至对初生第一眼所见之人有孺慕之情,可对方却很温柔地拒绝了他,甚至用无缺的逻辑告诉他,你不止不被我需要,世人也都不需要你,甚至对大陆而言,你都是多余的。
“但那人也是从大陆的安定出发……”金天机破不了这个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