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年底奏折总是特别多,赵瑶想不熬夜都难,温如言手里翻着话本偷瞄着正研墨的牡丹。
这牡丹好像真的当没看见自己一样哎。
“这些你吩咐人连夜加急送去各州县。”赵瑶将批阅的奏折合上,同牡丹交待。
“是。”牡丹捧着大量的奏折出内殿。
如此来回进去,牡丹没有露出任何不悦,反而极为顺从。
大抵是温如言张望的目光太过明显,牡丹偏头看了一眼,便又移开。
这一眼,却让温如言有些莫名其妙。
她,是在得意什么?
温如言越想越闷,便起身回了床榻。
越想越觉得牡丹那一眼,像是在跟自己挑衅。
糊里糊涂睡了过去,一夜天明时,窗外已经有些亮,温如言伸手探向身侧,忽地神智清醒过来。
赵瑶不在?
温如言从床榻下来,跃过屏风只见牡丹正替赵瑶束发更衣,动作极为流畅娴熟,也难怪赵瑶会觉得她办事能力强。
两人坐凤辇出玉清宫,温如言透过帘子看向恭敬候在外侧的牡丹,越发怀疑心里的猜想。
这般过了一段时日,难得赵瑶午后有空闲时日歇息。
温如言看了好几本医书,想给赵瑶捏捏穴位,以此来舒缓疲惫,力道稍微使劲了些,没想到赵瑶忽地疼出声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温如言,便被牡丹给制止。
“陛下万金之躯,怎能如此粗鲁,这要是力道太重伤着了怎么办?”
牡丹担忧的出声,“奴婢也会些按穴道,若是不嫌弃的话,陛下不如让奴婢试试?”
“不必。”赵瑶捂着肩出声:“她只是闹着玩罢了。”
“是。”牡丹见此不再做声,默默退出内殿。
“怎么不出声了?”赵瑶手探向身侧的手,却被躲开。
温如言满是认真的探手检查赵瑶后劲,好在只是有些红,并没有青肿。
赵瑶望着懒散倒在矮榻的人,不解的探近了些问:“不按了吗?”
“嗯。”
“可你方才不是说要按全套才有效的吗?”
“我按的不好,还是让牡丹给你按吧。”
这般话语实在不像是她寻常的语气,赵瑶真心是有些糊涂了。
难道她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