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见着店小二被人围成一团,便上前拿走店小二的茶水说:“干活呢,你难不成要改说书的不成?”
一群人各自添了些铜板,这才让老掌柜停了打扰,忙问:“快说,第二局女兵难道是败了?”
店小二卖关子的摇头道:“非也非也,这既不是败也不是胜。”
那角落的络腮胡子老大爷手里握着烟杆子,抖落着烟灰偏头偷听了几句,见众人听店小二说的津津有味便出声道:“你们这群无知之徒,尽听店小二瞎吹,女兵若是如此厉害,怎么还败了两局?”
店小二一听不乐意探头揶揄:“老大爷,咱不说别的,就您这身板恐怕连茌国将士一局都赢不了咯。”
络腮胡子老大爷面色发黑的呵斥:“黄口小儿,老夫当年威风的时候,你牙都没长齐呢!”
“老大爷,您就别吹了,我家老大爷可说过您当年除了打女人出名,旁的可是一个字都没提。”一黄衫男子出声嘲讽。
络腮胡子老大爷哪能受的了这气,便拄着拐杖过来理论:“我好歹还能教训婆娘,总比你们这群长婆娘志气的孬种好!”
“你说谁孬种!”黄衫男子捋起袖子逼近过来,被众人拦住。
那络腮胡子老大爷见黄衫男子要动手便也就麻溜拄着拐杖离开茶楼。
店小二转头说:“兄弟别和这老大爷较劲,他这一大把年级谁不是儿孙满堂,就这人出了名欺软怕硬,十里八村谁不知他德行,也不知谁家没长眼睛把女儿嫁给她,结果被这老大爷活生生打死。”
“现如今老大爷整日窝在茶楼蹭吃蹭喝,对了,还有上回青衣男子滥赌家徒四壁,后来搭上一富家小姐,整日吃软饭,还喜欢动手打女人,今早被赌馆抓了起来,估摸着又要富家千金来还账。”
黄衫男子很是不屑道:“看上这种人真是瞎了眼。”
“谁说不是呢。”店小二摇头应。
夜色渐暗时,都城万家灯火通明,张府内的顾兰正给张尤谋针灸。
窗外蝉鸣声噪杂不休,一轮明月落在窗头,张尤谋因着连夜不停休,肩膀疼得厉害。
顾兰从针袋取出长针细细扎入穴位出声:“今日比试在都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连我这个不出门的深闺女子都能略有听闻,看来陛下这步棋下的很稳。”
“你的意思是陛下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都城说大不大,可说小却也不小,一日之内比试消息流通之快,如果没有人暗中相助,我可不信。”顾兰取出第三枚细长针,精准的扎入。
张尤谋思量过后应:“今日比试之艰难,可堪比当初云城抗敌。”
顾兰一手按了按肩的伤疤问:“这里还疼么?”
“你别担心,早就不疼了。”
“听说七个参战的女兵都是被抬着下来的,可比分却未曾拉下,想来也是付出一番鲜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