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里怎么来我这的?”
“不知道。”赵瑶脸不红心不跳的应话。
温如言将鱼肉塞进她嘴里问:“你真不知道?”
赵瑶细细咀嚼鱼肉点头,转而拉开话题说:“你垂钓的这条鱼很嫩。”
额……
看样子这个话题是追问无果了。
这般照顾三四日,赵瑶都能上早朝,可是却没有打算回朝天殿歇息的意思,硬是赖在小屋留宿。
初秋时节天气日渐转凉,若是每夜赶来赶去也是个麻烦,因此温如言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看离处决之日没剩几日,顾母在张府门前从嚎啕大哭再到唾口大骂,都城茶楼百姓为此看了好一阵热闹。
张尤谋早前从后门探了探头,手里捧着乌纱帽,让仆人先将马车赶出去打探详情,顾兰抬手理了理张尤谋衣领视线略过斑斑红印,面容不禁浮上淡淡红晕道:“按我说的就该将让人将母亲撵走才是,何必这般委屈你?”
“岳母那年岁若是摔着了,轻则摔胳膊腿,重则若是有个丧失,兰儿你当真忍心袖手旁观?”
顾兰微停手犹豫的叹了声:“我这母亲就是看准这心思,才如此胆大妄为,待过几日刑场处决我看她敢不敢闹。”
“外边冷你快些进去吧。”张尤谋戴上乌纱帽出声提醒。
“没事,我看你出门再回去歇息。”
待一辆马车从张府后巷缓缓驶去,顾兰方才让仆人关紧后门,叮嘱仆人不得放任何不相关的人进府,外头如何闹腾随时汇报。
初秋早间薄雾笼罩住都城街道房屋,宋府内同样闹得不可开交。
“朗儿你不能让你弟弟就这么没了啊。”宋家老夫人额前裹头巾面色苍白卧在床榻。
“母亲,此案罪证确凿,若不是陛下开恩,咱们宋家恐怕连相公都危在旦夕。”宋家大少夫人端着药汤出声。
话音未落,药碗摔碎在地,宋家老夫人眼眸满是怒火的抬手打向宋家大少夫人斥责:“你个妇人凭什么插嘴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
宋家大少夫人忍着委屈低头认错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媳说错话了。”
“朗儿,你不要听妇人的挑拨,清儿他可是你的亲兄弟,正所谓兄弟如手足,你怎么能忍心让他那一支血脉就这般断了呢?”
“此案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具在,若是寻常贪污尚可周转,可谋反大罪那必定是死路一条,母亲请饶恕儿子无能为力了。”
“你这做兄长的,难道忘了你父亲的交待了么!”宋家老夫人一听急的红了眼,手执帕巾哭诉落泪念道,“可怜的清儿啊,他一家子都要断了血脉,我看我这一大把年岁反正说的话也不中用,倒不如陪清儿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