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焉面露惊色,她不愿再将炎月剑被她人夺去,便在跌落的瞬间一把抓住了炎月剑。而炎月剑又被萦朱的藤蔓牢牢缠住,凌非焉便像狂风中的草芥一般,被猛然甩得头昏眼晕。
“与这世界告别吧。”萦朱随便打个响指,凌非焉便被吞没在了疯长的藤蔓之中。
从藤蔓的枝茎里传来了鲜血的味道,萦朱贪婪的吸收着。凌非焉鹤宇之境的甘冽血气乃是她从未尝过的美味,萦朱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只觉得一道汹涌直冲脑海,她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酣畅快感。
须臾,萦朱缓缓睁开眼睛,原本殷红的同眸已然亮的通透。愉快的呢喃道:“呵,以前也啖过道师,怎么没一个像这丫头这般鲜美的。”
萦朱理理衣衫,忆起黄芪所说的小屋。没了凌非焉的阻挡,那小屋子就在面前,仅仅几步之遥。她靠近过去,静听无声,不由得暗感蹊跷。按人类所谓的仁义友爱,怎么她与凌非焉战了这么久,却无人出来支援,就让那道师轻易送了死呢?
萦朱立在小屋门外,想要推门。刚伸出手去,却又犹豫了。转手捏出一朵花瓣掷在门上,那花瓣便如飞蛾撞进火焰,瞬间飞灰湮灭。她也在那瞬间看见小屋之上竟然还笼罩着另外的封禁。
“呵呵,有意思。”萦朱后退几步,思量着:看来,不是里面的人不出来帮忙,而是里面的人有什么原因不能出来,这才将她一个留在外面拖延时间。而那道师明知不敌于我,只好悄悄布下法阵寄希望于奇袭一招制敌,却没想到我早就从黄芪那儿得到了法阵的消息,白白送了性命。
萦朱又想到黄芪所说的三人,方才与她战斗的是白衣道师,那屋内应该就是重伤者和黄绿色衣服的人。同时,她也认定那重伤的人必是受了绕紫花种的人,也正是因为这间小屋外的封禁咒挡了她的感应,她才不能追踪伤者所在。
可是依黄芪所说,她们想疗伤拔去花种,除非……
那黄绿色衣服的人,难道是南卿?!萦朱心中涌起些不妙的预感。她知道南卿与她同族,又被她软禁了千年,自是知道该如何去除花种。但她也知道自己从未教习过南卿何道法,南卿应该没有与她人拔除花种的能力。
可是……
萦朱又转了念头。
那妮子有230的月魄精华,难道她……
不,她怎么舍得自己的道行,再化原型,堕入尘泥之中。
萦朱反复揣测着一切可能,完全不相信南卿会将支撑自己保持人形的月魄精华用来挽救妖族的死敌——人类道师。她更不愿接受附着于月华精魄中的风木离元魂会随着南卿的殒灭一起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