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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月也不理会旁边如弓弦紧绷,乍动许就会断的羊导,自顾自地上前几步,走到了树前。

蹲下,举刀,挖土。

身后,是骤然松快下来的……一群人。

张导看着面前临空的屏幕,虚虚地抹了一把额头。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自己因着摄像机位可调的便利,是看清楚了宋时月的眼中全然一派清澈毫无凶意的,可是当宋时月拔刀时,自己还是不自觉地捏了一把汗。

还好,不过是虚惊,自己也没有失态地出声说些什么。

大约,是宋时月拔刀的样子,实在熟练利落,才会给自己某一些错觉吧。

张导塌了肩膀,擦着额头,如此安慰着自己。

站在宋时月不远处的羊队,却是难掩目中的暗恨。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做出那般恐吓的模样,来报复自己对规则的更改,对她们计划的破坏!

亲历过宋时月飞石砸蛇的羊队,不愿承认自己刚才错误的怯懦,只能将自己应激的反应归结为是宋时月故意的陷害。这般的话,在心中反复说着,一时竟没有心思去在意宋时月这会儿到底在干什么。

当然,羊队没在意,自是有别人在意的。

于念冰在宋时月拔刀时,就有了两种猜测,前一种比重极轻却让她悬了心,还好不是。而后一种,便是宋时月这会儿正在努力干的事情了。

宋时月挥舞着石刀,在树下扬起大量的尘土。狗子摇着尾巴在她身旁跑来跑去,颇想加入的样子,竟是在那般利落的刀风下,一时插不进腿。急得狗子呜呜直叫,索性去了旁边的一棵树,也开始刨起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