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阳看着远处那屋舍后面的几棵大树上的木板,突然一阵凉风从身上刮进了心里,整个人都拔凉拔凉的,透心凉。
“那些……是你上午的时候做了,让我们在你回去拿恒温箱的时候在这等你用的?”宁初阳伸出了微微颤抖的小手。
“不然呢,树上长出来的吗?削了几块板,顺手还给冯芊芊做了个椅子,你觉得怎么样?回头手上的事情清一清,我把院子整出来,修了路再研究怎么搞个轮椅。”宋时月说着,不禁伸手在宁初阳的额头上按了一下,边按边道,“你这不会是昨天晚上着了凉,今天脑子发晕了吧?怎么奇奇怪怪的,诶,不烫啊。”
“宋时月啊。”宁初阳边偷偷地掐着自己的手边,边缓缓地转过头,“我老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要不你打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疼醒了?”
宋时月笑:“我看你不是想疼醒了,你是想被打死了吧?”
“说的也是哈。”宁初阳点点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几个已经掐出的血印,“原来我真的醒了,被你打一下会死的那种醒。”
宋时月:“……”突然好像被安了个杀人魔头的称号是怎么回事。
唯一的漏洞被补得合理得不能再合理,而且手背真的很疼……
哭了一夜,又做了个接近现实的梦脑子真的懵了一大场的宁初阳终于接受了自己真的醒了这个事实。
那么……
问题来了……
宁初阳小心翼翼地向某个方向飞快地转了一下头。
正靠在椅子上等待大型尴尬现场的冯芊芊努力回了一个自以为还算得体大方的微笑。
然后就见那个头啊,像是个被锤子砸了一下的地鼠头一样,一下子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