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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之后的于念冰给看起来膀子很酸的宋时月捏了几下。

这么直也挺好。

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喜欢,也挺好。

于念冰在先起身之后的宋时月的被窝上滚了两圈。

再近也不会被发现。

那再近一些又何妨。

起床后开始给其他人收拾一些万一要跑路需要用到的东西的宋时月,完全不知道近在迟尺的帐篷里有人摔了个破罐子。

就在宋时月这边的营地随着天光热闹起来,开始为宋时月的出行做准备时,就在她们休息的山头的另一面坡下,那条绕了大半山脚的河边,一个身上渗着血的人,睁开了眼。

牧星洲觉得自己死了。

在他从那么高的栈道上掉下来时。

在他在湍急的河水中浮沉时。

在他于黑暗中挣扎着爬上岸却又再次晕过去时。

然而,他没死。

身上,很冷,天刚亮不久,被河中碎石划到褴褛的衣服过了一夜,还是湿乎乎地黏在身上,混着血。

牧星洲用了好一会儿,才从趴着的姿势,变成坐着,开始检查自己的伤。

身上的血来自落水后被河中碎石划伤的大大小小的浅口,不过血渗得很慢,都是表面伤的样子。最严重的的伤,还是从栈道落下时,牧星洲看到下头那块大石头,下意识用胳膊挡了一下之后,折了的胳膊。

右胳膊的骨节,从原本的手肘处戳了出来。血没有流多少,只是伤口都已经泡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