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的衣物箱一直是完好的,不过后面有几个营地,庄嘉川的衣物箱被开了。还好,后面宋时月赶上了赵大一行,保住了更后面几个营地庄嘉川的衣服。后来给庄嘉川带的行李箱也是选的他几个行李箱里最大的,尽可能地把那些不花里胡哨得用的衣服都给他装过来了。
一路的前进,宋时月说得轻松,甚至有时候还有些得趣。但听的人只要有心一算,就会发现宋时月每日走过的路程都很长,再对比一下他们从分队时的营地走到此处用的时间,宋时月这一路有多难有多赶,已可窥见一斑。
在座的都是有心人,所以任凭宋时月如何取轻放重,如何把话往轻松有趣了说,大家面上的神色都带了几分严肃与愧意。
是的,愧意。
撇开宋时月的力气与能力来说,此时坐在火堆边说着话小口喝着汤水的,不过是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头上刚洗过的毛毛松松地顺着修长的脖颈垂下,柔软的眉下一双小鹿般的眼,唇红齿白,笑起来的时候还带着点儿说不出来的乖。
这样精致的小姑娘,就算放在家里在厚厚地毯上立着的椅子上,保不齐还要心疼她会不会摔了。
结果到了这里……
不说做牛做马吧,基本上就已经是个爸爸。
假如他们能更争气一些……
当然,不能……
所以他们只能坐在这里,听小姑娘喝着汤,说着他们做不到的辛苦事儿。
这样沉重的,带着愧意和心疼的目光,直到宋时月说到去时在第九个午休地和第十个夜宿营地之间遇到了赵大一行,才有了些许的改变。不过也只是多带上了几分吃惊与诧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