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故,恰在这接近入夜时分。
当初到了古堡,也过了几天松弛日子,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羊队那原本都快塞不进裤子鞋子的肿脚,渐渐地消了肿。现在落地还是不灵便,总觉得脚踝处像是刺了钉,腿上的筋也拧巴得很。
只是古堡的食物实在太有限,有限到羊队开始怀疑宋时月是不是带走了大头。要是真像是在之前那几个夜宿营地那样,只按比例拿走了五人份的东西,那这个古堡原本储备的东西,也真是太少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空架子也不该空荡至此吧。
可怀疑,只能是怀疑而已。
莫说他们现在压根不晓得宋时月她们去了哪里,便是知道,难道还能上门去要到更多么。
物资紧缺下是生存的竞争,当初被抛下的人,难道还能对他们有友好之心么。
四个人,没人提过要去找宋时月她们。
自力更生,得些曲曲菜,也是好的。
羊队背着两个床单包着的曲曲菜,重重的菜包压在了他的肩上。整整在外头干了两天多的活儿,总是要弯腰,蹲下,甚至跪下,那不好的腿脚,越发疼得厉害。前段时间休息后消下去的肿,这两天又有发起来的趋势……
割下的曲曲菜,最重的压得最紧的两包已经上了赵大赵二的肩,可羊队还是走得越来越吃力,渐渐地,落到了后头。
天,黑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