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像网一样,紧不透气的将她包围。

她的热情来的快去的也快,萧明歌眨了眨眼。苏流音不愧是做演员的,情绪眨眼间就可以切换自如,像她这样迟钝的,还得缓好久才适应。

记得那是苏流音刚开始进娱乐圈的时候,作为演员,少不了要和别人拍吻戏甚至亲密戏,她那时是没法儿接受的,甚至和她小吵了一架,最后以苏流音哭着骂她不懂她的理想、她花了一个月时间赔礼道歉告终。

事情平息的过程太过繁杂,以至于涉及到她关于理想、关于演戏事业的事,萧明歌通常说不了几句就会被她怼的噤声。

演戏是她的第二条生命,她是不会听她的建议的,就算她说什么,也会被她以无法理解的争风吃醋为由,不予理睬。

她有时觉得自己在她心里,是不是就像个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或者,是个固定的一夜情对象,可以帮忙缓解她因为压力过大而产生的欲望?

萧明歌还搞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定位是哪一个,但无可厚非,不管是哪一个,她如今在苏流音心里的地位,都是比不了她热爱的事业,比不了她信任的经纪人,比不了她那个疯了的师妹的。

她身上很香,苏流音吻着吻着,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躁动,她一只手顺势扶着她的肩膀,要再往下的时候,被猛地一把抓住了手。

她气喘吁吁的抬头,看见萧明歌微微喘气皱眉的样子,“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工作,还是早点休息吧。”

苏流音张了张嘴,说不出是因为被拒绝了扫兴,还是因为萧明歌竟然会拒绝她而震惊。

她瞳孔微微放大,在萧明歌疲惫的神色下,抿了抿唇,勉强自己笑着说好。

亦步亦趋的跟着萧明歌走到房间里,她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满心以为萧明歌会改变主意,结果脱好转身的时候,看见她已经抱着被子安静睡下了。

听舒霖说长久的工作会让人变得冷淡。

但苏流音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

萧明歌睡姿很好,不乱动也不乱翻身,她睡得似乎很熟,但她有点热,只好去倒了一杯凉水,慢慢儿喝,一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胡思乱想。

第二天不出意料,她因为失眠顶了两个黑眼圈。

她过去公司的时候,还在和几个编剧讨论剧本的舒霖看见她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大惊失色,丢下手里的剧本就往她这儿跑,“老板你不会是去磕药了吧?!现在严打,你可不能干那种事,不然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啊!”

苏流音懒得理她,“去,你才磕药。”

“哎,我就说嘛,老板你洁身自好,怎么会做那种事么。”舒霖放心了,搀着她往沙发上坐,“老板,今晚有个颁奖典礼,你这精神不太好,看来得用浓妆遮一下了。”

苏流音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一下,“颁奖典礼?什么奖的?”

“昨天跟老板你说的,长狮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