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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胳膊肘顶了顶何青柔,压低声音问:“昨晚,那啥了?”

“没,”何青柔别扭地看向窗外,不自在地顺了顺耳发,“你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装,你就装,”迟嘉仪愤愤道,“证据都摆到眼前了,还死鸭子嘴硬。”

何青柔一怔,不晓得她看到了甚,但还是一口咬定:“真的,睡得早,就我一个,哪来的别人。”

“扯呢你!”

何青柔抿唇不语,眼神闪躲到郁郁葱葱的树木上,山上早晨风大,一吹,树枝间的叶子便随风摆动摇曳,哗哗啦啦地响。

迟嘉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忽然想到了甚,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在我老家,屋前屋后都会种树,乡下的树长得高大,但房子矮小,我太爷爷那辈,两个小年轻自由恋爱不能光明正大的,否则会招来闲话和非议,只能偷偷摸摸地幽会,夜深人静的时候,就顺着屋后的树爬,郎上楼或者女下楼,所以又有一种说法,叫做屋前树乘凉,屋后树爬墙。”

说着,她看了看何青柔,指着窗外那棵树道:“咱住的这个楼,其实正门应该开在后面,也就是楼层在前院坝在后,房子背山朝路,有迎四方广进财的吉利寓意,这棵树,应该是爬墙树。”

何青柔根本不懂房子格局,迟嘉仪说背山朝路时,她还在想是不是真有这个说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调侃自己,她气结,但又说不过迟嘉仪,讷讷嗫嚅半晌,小声道:“就你能贫。”

迟嘉仪哈哈笑,乐不可支:“被我说中了,心虚!”

“走不走了?”何青柔臊得很,一股脑儿将食物包装袋扔进垃圾桶,拿好包包和资料,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