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嘉仪的爸妈思想开放,他们知道陈茗行这人,自家女儿撞南墙不回头,老两口管不到亦懒得管,反正等迟嘉仪哪天头破血流了,晓得痛了,自然会幡然醒悟。
老一辈,看事情总比年轻人通透明白。
不过他们还是很关心迟嘉仪的,连带着,也很关系作为朋友的何青柔。
“你理智些,”何青柔想了想,忍不住念道,“别太冲动。”
迟嘉仪盯着桌面,低声道:“我够理智了……”
耗了好几年,她要是不理智,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她心里有底,也许陈茗行有太多顾虑与压力,不敢面对罢了。
她初初跟这人坦白那次,陈茗行错愕惊诧,不似现在这般浑身是刺,冷冷的像块终年不化的寒冰。
她在陈茗行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故而才能坚持到现在。
天上打雷了,轰隆隆一声巨响,好似将墙壁都震动了,连线而落的雨像用盆倒的,堆积在街道上的水来不及排进下水道,一分钟不到就有了溢出之势。
迅猛的雨打在车上,溅出一层白色的轮廓,车里那人的身形愈加模糊。
“这雨下得真吓人,”不远处的服务员感慨,对她俩说,“您二位可能要呆很久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下雨天开车危险。”
何青柔朝她温和颔首。
她再望对面看了看,这时云熙宁提着一包东西出来,伞挡不住大雨,顿时将她浑身淋湿,她将东西护在怀里,拉开后车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