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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像奔腾不息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翻滚,漫过心口,一点点将人吞卷进去。
段青许很久才入睡。
她睡得不□□稳,还做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梦。
“你躲什么?”
江怡勾住她的肩,问道。
她没说话,亦没任何退却的举动。
梦境模糊不清,且不受控制,江怡包容了她,催促着。
再到后面,江怡在骂她,却不是真骂,而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难受又压抑。
梦里,有一滩轻微荡动的水在面前,她探入其中,轻轻搅弄,激起起伏的波纹,经久不息。那水跟活了似的,包住了她的手,流着绕着,最终再忽地一下散开,顺着细长分明的手指滴落。
怪异非常。
清晨天还没亮,却乌云密布,随着一声响亮的惊雷,急促的雨哗啦啦打下。
段青许被这一声雷惊醒,醒来时,后背都被汗濡湿了。
斜对面,江怡裹紧被子睡得死沉,丝毫不受雷声的影响。
她动了动,后知后觉到腿间的黏湿。
以前没有过的东西,终于迟迟到来,虽然是梦,可那种感受却融进了骨血里,深刻,又清晰无比。
a城的气温在这一场雨中下降,天气从凉爽向寒冷进发,短短两天之内,温度由二十几度骤降到十几度,且还在下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