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叹了口气,又继续:“青许十六岁生日那天,东成没回家。”
突然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江怡听不明白,抬头看着。
齐叔端起茶杯拂了拂,眼皮子耷拉下,轻声说:“直到半夜都没见到,我只有去公司找,办公室里到处都没人,最后在天台上把他寻到了。”
江怡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青许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以为只是在加班。”齐叔说,一口茶都没喝,把杯子放下。
她忽然明白什么意思,张张嘴,搜肠刮肚找不出应答的话。
齐叔不多说了,岔开话题。
只是在聊天结束时,另有深意地说了句:“东成性子不怎么好,但心不坏,不是不讲理的人。”
江怡紧紧手,已然懂了七八分,嗫嚅片刻,到底没说话,时间不早,齐叔送她出门。
兴许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接送中,齐叔发现了她和段青许的关系,又或许是别的可能,她不清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那句话。
当然,那话的意思不是说段东成同意或默许,没太深的含义。
她俨然松了口气,既感激又庆幸,心里都酸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一会儿的时间,天上的乌云逐渐散去,天空显现出深蓝色,与远山相接的地方有一线白。
……
郑云今天回来得比较早,买了许多菜,陈于秋亦跟着一起,她没让家里的阿姨帮忙,更不让陈于秋进去,只往楼上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