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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还挺高兴的,偷偷问段青许跟段东成说了些什么,怎么变化如此大。段青许不细讲,只说谈了两次。

过程自然不比江怡容易,但不知为何,段东成的态度奇怪,不反对不支持,一概不管。他对这件事的关心不及对公司的十分之一。

只有齐叔知道,他最近常去墓园那边,看段家两个老人,也带着花去看宋曼青。

一个男人再如何坚如钢铁,冷着脸不苟言笑,内心总有一个地方是软的,自己走过感情的路,没了宋曼青以后,站在天台上想过跳下去一了百了,比谁都更能知晓个中感受,所以不会做强拆的事。

不过这不代表他默许或者同意,他对江怡的不满意赫然摆在脸上,十分不待见。

马上就是大四,学校的课程轻松了些,但公司的担子又重了两分,段青许整个暑假都没有过一天空闲,段东成明面上一声不吭的,隔两三天就丢一沓文件给她,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让她来处理。

郑云是表面严厉心里不忍,段东成则相反,段青许在他这儿就是一个得为自己负责的成年人,既然做了决定,那就得扛着。

父女俩之间的暗涌,不会波及到其他人,故而江怡一点都不知道。

齐叔还是那个样子,成天乐呵呵的,开开心心,这老头儿哪样都清楚,越活越明白,帮她们挡着段东成。

江怡还记挂着他讲的那些事,不免好奇多问了句:“齐叔,后来你找到那个朋友了吗?”

齐叔说:“没有,找不到,他不愿意见,就再没见过了。”

江怡不明白,过于话多:“不是那位姓沈的朋友吗?”

听闻这位,齐叔脸上的褶子都快挤到一处,笑了笑,眼角却有些湿润。

“不是他,他啊,是我的工友,以前在红兴住过一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