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一定全力配合。”沈仲磊也不敢问是什么法子,先一口应了下来。
几日后的一天上午,沈仲磊坐在茗和茶楼的二楼雅间内,看着一楼台子上坐着的说书先生。
这就是世子爷说的法子?
他正想着,只听楼下惊堂木一敲,便开始了。
说书先生上来并没有直接提潼娘子,而是寥寥数语,勾勒出西戎那边的情势以及边境旁百姓的生活是多么凄惨。
孩童失去父母的怀抱,老人被遗弃荒野,青壮年和女人沦为异族的奴隶和玩物……
这份书稿写得很好,说书先生又特别会渲染气氛,很快就让茶楼里听书的百姓代入其中,统统露出愤慨的表情。
待气氛煽动得差不多了,说书先生突然幽幽叹了口气,问:“大家听我说这些,虽然会感慨,会愤怒,会同情,但也还是会觉得与己无关。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西戎派出的人,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就开始渗入到湖广各地了!”
此言一出,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你莫要唬人。湖广与西戎并不接壤,离这那么远。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派人过来?”
“对啊!就算派人过来,西戎那些人身材高大,容貌亦与咱们有异,只消出现在人前,还会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你这话说的便不对了,先生刚刚说完,西戎那边有许多被掠夺过去的奴隶,那些人还不都是跟你我一样的大齐人?走在路上,难道你能认出他们是异族不成?”
茶楼中有厉子安早就安排好的人手,为的就是在其他人提出疑问的时候出声引导。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咱们大齐的人,给人家做奴隶不算,还要反过来替异族人做探子不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这些被西戎当做奴隶的大齐人,说不定他的父母兄弟,妻儿老小都在西容人手里握着,这种情况下,人家要他做什么,他自然不得不从。”
茶馆里吵吵嚷嚷地乱做一团。说书先生接连拍了几次惊堂木,才算压过众人的争论,茶楼内重新安静下来。
“大家莫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且听我与你们细细道来。”
说书先生紧接着说起西戎派人前来湖广采买药材的事。
这次不等大家质疑,人群中就有知情人抢先说起当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