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谢延往外走的时候,沈仲磊佯装无意地问:“谢大人,不知你对这位被追杀的人的情况有多少了解?可是我们永州府的人?有没有亲属需要一道保护?”
“我也不怕您笑话,说实话,我们对这位的了解也都很片面,只知道他姓赵,叫赵海钧,但是也不能确定是真名还是化名。
“听口音不像是咱们湖广人,虽然口音不重,但是听起来更像是河南人士。
“至于他家里的情况,我也问过,他说家里除了他,就只有他儿子了,只是儿子从小就过继给别人,与他也毫无关系了。
“他这次去衡州府,就是偷偷去看儿子的。”
说到这里,谢延突然摇头道:“但我总觉得这个人说话不尽不实的,您说说看,好端端的谁会把唯一的儿子过继给别人?
“所以带他回来的路上我才在他饭菜中下了迷|药,不然总担心他半路闹出事来。”
“原来如此……”沈仲磊的心整个儿都乱了,勉强撑着将谢延送走,回到书房一个劲儿地踱步。
河南、衡州府、儿子、容貌……
这四个分开看似乎都不算大的问题碰到一起,就像是四只扰人的苍蝇,不住地围着他嗡嗡作响,闹得他坐卧不能,难以安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轻叩,紧接着响起荣安的声音:“老爷,该用晚膳了,您是打算回后宅吃还是摆在书房吃?”
沈仲磊这才发现,时辰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他此时自然是毫无胃口,但是想到后面小院儿里还有三张嘴等着吃饭,便吩咐道:“你去告诉后厨,从今晚开始,以后每天三顿,准备三人份的饭菜送过来。
“你留在书房专门负责这件事,及时将后厨送来的饭菜送到书房后面的小院门口,放在门外即可,没我的命令不许进院。”
“是。”荣安应了一声,正准备去厨院传达命令,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沈仲磊好像根本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老爷,那您晚上……”荣安小心翼翼地说,“老太太昨个儿还找人给咱们传话,说老爷最近公务繁忙,后宅的两位姨娘又都有了身孕,难免会对老爷疏于照顾,让咱们细心些个,好生照顾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