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老太太房里离开之后,沈天舒满心都是疑惑。
回到双棠院她将杨嬷嬷叫来打听道:“最近家里都发生什么事了么?”
“也没什么事儿啊!”杨嬷嬷被问得一头雾水,“哦,就是大老爷和大夫人从老家过来了,刚到了没几天,姑娘刚才去老太太房里没见着么?”
沈天舒摇摇头道:“没见到,我本来说身为晚辈,该去拜见一下,老太太也说不用,还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就是了。”
一听这话,杨嬷嬷也觉得奇怪。
当年在老家的时候,沈天舒还年幼不怎么清楚,可杨嬷嬷却还记得。
兴许是心疼他身为长子却身体不好,沈老太太对沈大老爷与其他两个儿子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家里但凡有谁对沈大老爷不敬,或是不小心冲撞了沈大老爷,沈老太太都会大发雷霆,严加惩处。
这次怎么反倒不用沈天舒去拜见?
沈天舒又问:“大伯和大伯母来了之后都做什么了?
“大老爷和大夫人到了之后,几乎都是整日待在老太太房中的。
“兴许是两个人没孩子,所以都特别喜欢保儿,经常哄着他玩。”
“那嬷嬷可还记得,大伯和大伯母都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大老爷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个特别和气的人,跟大夫人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
“大夫人就更是个性子绵软的老好人了,也从来不与人争什么,家里就没有说她不好的。”
“既然都好相处,又没出什么事,祖母今日的态度为何那样奇怪,连春兰都……
“算了。”沈天舒实在想不出来,干脆放弃道,“先给嬷嬷介绍一下,这位是芸儿,是之前在别院时太妃娘娘派来照顾我的,后来看我们两个投缘,就干脆将她送给我了。
“她初来乍到,还劳烦嬷嬷先带她几天,教教她家里的规矩。”
一听说谢芸是太妃娘娘赏的人,杨嬷嬷立刻便高看她一眼道:“哎呦,太妃娘娘调教出来的人,哪里还用得着我教什么规矩。”
谢芸冲杨嬷嬷行了个礼道:“俗话说得好,一家有一家的规矩,奴婢刚来,怕不懂府上的规矩,犯了错不但给太妃娘娘脸上抹黑,也让人笑话姑娘不会调|教人,所以还请嬷嬷多多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