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吓得快步离开,心道难怪这么宠媳妇,长成这样,可不是得捧在手心里,生怕人家跑了不跟他了。
伙计走后,厉子安和沈天舒相视一笑。
厉子安小声道:“我这个胎记弄得不错吧?谁看见都吓一跳,都顾不上看你了。”
沈天舒伸手往他脸上那块胎记上摸了摸,发现摸起来倒是跟普通的皮肤并没有什么区别,应该是用染料画上去的。
“你这是用什么画的?这都好几天了,居然还挺牢固。”
“就是谢延他们弄出来用于易容的小东西。
“据他所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维持半个多月。
“他还给我带了一小瓶,回头若是淡了,你再帮我画一画就行。”
“我看看。”沈天舒对这个还挺好奇,想着万一以后自己说不定能用得上。
厉子安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道:“这东西用多了对皮肤不好,你还是算了。”
他说完又突然笑起来道:“也难怪你对这个感情去,你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第一次见面怎么了?”沈天舒有点心虚地问。
对于第一次见面,她能记住的只有当时心里滔天汹涌的恨意,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把厉子安杀之而后快。
厉子安抬手轻抚上沈天舒的脸颊,笑着说:“你当时给自己画了一大片胎记,应该是想要遮掩一下自己过于出众的容貌。
“只可惜你用的是胭脂,稍微一碰就蹭了我一手,害我当时就对你起了疑心。
“若非祖母当时真的被你治好了,说不定你当时就直接死于我的刀下了。”
沈天舒没想到当初竟然还有这么一段插曲,无奈一笑道:“我当时带着明玉逃出去,生怕被家里人抓到,根本不敢抛头露面。
“用胭脂画个胎记也实属病急乱投医了。”
当时她刚在这具身体中醒过来,心里的仇恨和惶恐已经快要将她击垮,偏偏又赶上许氏逼她跟许毅豪生米煮成熟饭。
如今想来,当初碰上厉子安,虽然闹了个认错仇人的大乌龙。
但其实也算是给了她自己一个宣泄恨意的渠道。
不然她说不定早就被那么多负面的情绪给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