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靖可不理解,厉子安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其实厉子安心里清楚,像陈国胜这样的人,他忠的永远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国之君。
满脑子“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的陈腐思想。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人还手握兵权,那绝对是个难啃的硬骨头,绝对不是瑞亲王府送点粮草、药童或者铠甲棉衣能够打动的。
可如今瑞亲王府手握皇上最大的把柄。
一旦得知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压根儿不是皇室血统,陈国胜肯定是最想要拨乱反正的人之一。
到时候,先太后这样的行径,会直接令仁亲王的血统受到质疑。
可选的便只剩下瑞亲王与和亲王。
到时候,陈国胜自然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我本来也不是为了逼陈将军表态而来的。”
厉子安这次大老远过来,其实象征意义比实际意义要大得多。
更多的是向陈国胜展示瑞亲王府拉拢的态度和诚意。
陈靖可不解道:“你只身一人,那么远跑来,难道就是为了帮我家送信?”
厉子安闻言笑道:“你若这样说倒也没错。
“你抓紧收拾东西,我还急着回去呢!”
“你这人……”陈靖可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厉子安了。
晚饭时间,陈国胜跟厉子安二人单独在主帐内聊了许久。
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聊了什么。
陈靖可只知道当天晚上,厉子安回去休息之后,父亲就命他尽快收拾行李,第二天便跟世子爷一起回三里城。
“明天就回去?他都不用休息的么?”陈靖可难以置信地反问。
“世子爷本来就是避开别人耳目来的,自然要尽快回去了。”陈国胜的情绪不是太好,沉声道,“回去的路上,你一切都听世子爷的安排,不可擅作主张。
“若因你莽撞坏了事,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但是在陈靖可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国胜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回去的时候多带些人手,不要逞能,安全为上。”
陈靖可本来想说厉子安都敢只身过来,自己又不比他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