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婷, 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不准随便进我的房间, 更不准随便靠近我。”

陆婷婷半躺在地上,手肘撑着瓷砖,自下而上望了她半天,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没有理顾朔风,拍了拍衣裤,一瘸一拐重新进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在洗手,洗干净出来,走到沙发边坐下,向后靠着沙发背,她望着天花板深吸了口气,这才再度望向顾朔风。

“如果那天你没有拐回头给我8000块,我现在已经是杀人犯了。”

“所以?”

“你觉得你冷着脸对我说两句警告,我会怕吗?”

不等顾朔风开口,陆婷婷紧跟着又来一句:“你如果反悔不想帮我就直说,我绝不为难你,可是不让我找你不可能,我是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想来你这儿,谁都拦不住!”

顾朔风沉默的望着她,冰冷未消,眸光幽黯。

她清楚地记得她是反锁了门的,可惜锁得再严密都挡不住护士站有钥匙。

那钥匙有多好偷,偷过一次的她很有发言权。

这是这个疗养院最大的弊端。

因为其特殊性,所以不能完全保证病人休息空间的隐秘。

虽然只剩最后三天,可顾朔风不想洗个澡都要让护士团帮她看门。

当然,她也可以直接告诉护士长,不用说陆婷婷偷钥匙的事,只说陆婷婷禁足的事就够了,禁足是要在自己病房的,陆婷婷已经违规了。

违规的后果就是,护士长有权利直接在陆婷婷的房门加大锁,强制禁足。

强制禁足?

呵!

那岂不是太便宜陆婷婷了?

陆婷婷可是擅自闯入她的房间,甚至还偷看……

顾朔风闭了闭眼,隐掉跳动的眉尖,她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她的情绪,可也不会白白就这么被占了便宜。

略一沉吟,顾朔风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把修眉刀,轻吹了两下,刀片纤薄锋利,恍过一点白芒。

“你听过那个实验吗?一个自己吓死自己的实验?把犯人的眼睛蒙上,手腕轻划上一下,旁边放出滴水声,然后告诉犯人,那是他的血滴下的声音,之后犯人真的出现失血过多的症状死掉了。”

陆婷婷微怔了下,“好像听过,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顾朔风转身闲庭信步般走到陆婷婷身前,单膝跪上沙发边沿,将那刀片在她脸前轻轻划过,寒芒灼眼。

“既然你不怕死,不如我们来做个逆实验怎么样?”

“什么……逆实验?”

陆婷婷瞟了眼那近在咫尺的修眉刀,视线落在顾朔风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