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心头一紧,转身喝道:“都出去,都出去!”他将门掩上,折返回来,小心道:“舅父,究竟怎么了?”
“宋时!我问你,你是不是与第七峰新晋核心弟子雨墨相识?他已命人前来杂役处,指名点姓,要你去他的庭院当差。”
“啊?”宋时一惊,随即流露喜意,他正愁着没有机会,解除魂中隐患,如今马上就出现了转机。而且跟随核心弟子修行,日后出头的机会自然极多,比他做剑冢处的杂役头目,可是风光了许多。
“这恶人出人头地了,还没忘拉我一把,也算是念旧情了。”
威严男子看着他神色,呵斥道:“别以为是什么好差事,我劝你最好熄了去的念头,否则小心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当下,将他听闻的消息道来。
“这雨墨气势太盛,如今得罪了招惹不起的人物,怕是得意不了太久。你在宗门多年,见过的肮脏事不在少数,应该知道,自己搀和进去,会是什么个下场。若不是看着,你是我唯一的外甥,我才懒得管你。事情我都想好了,寻个由头帮你推掉,实在不行,你就称病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吧。”
宋时连连点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家伙,还以为这恶人是要提携我,原来是眼见自己要完蛋了,想要给自己找个垫背的!可就算这样,你找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好在有舅父在,不然这次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暗暗庆幸着,他脸上却突然一僵,随即鼻子眼睛眉毛的都皱在一起,差点没有哭出来,“舅父,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一时激动,宋时差点忘了,自己小命都还被他攥在手里,这事又哪里由得他去拒绝。
“怎么了?”威严男子心里一跳,他嘴上说的厉害,但自己膝下没有子女,对这独苗的侄儿,可是看重的很。
宋时满脸颓然,苦巴巴道:“这差事,我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具体您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能说。明知眼前是火坑,还得乖乖往里面跳,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口上哀叹连连,但确定这事推不了以后,他心思就快速转动起来,“舅父,我这就要去当差了,还请您给我块腰牌,好去挑选几个杂役一起过去伺候。”
威严男子皱紧眉头,他对自己侄儿知之甚清,虽然有些欺软怕硬,但心思却细腻深沉,既然他开了口,显然是有难言之隐。所以犹豫一下,他没说话,取了块腰牌留下,叹着气起身离开。
显然在他看来,自己这侄儿一入火坑,前途堪忧。
宋时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又匆匆收拾了一番,取了腰牌快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