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默一再强忍着的怒意终于在陈艾莓说出这样难以入耳的话是再也克制不住了。
她蹲下去,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响亮中,还伴随着陈艾莓因为太疼发出一声的尖叫,“沈疏雨,你真的是养了一条好狗啊!这狗能打会斗,在床上也没有少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吧!”
“啪!”又是一声响彻病房的巴掌。
这一次虞默攒足了力气,在陈艾莓的左脸留下了一个血红的印子,五根手指根根分明。
虞默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的掐着陈艾莓的脖子,狠狠的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再说一句,我就再打你一巴掌!你要是不想破相,就给我闭上你的嘴!”
陈艾莓本就情绪激动到上气不接下气,这一下被虞默勒得更是大脑缺氧,一张脸涨得通红,就要发青厥过去了。
这时附近的保镖终于冲了进来,连拖带拽的将发了疯的陈艾莓弄了出去。
医院寂静的长廊里回荡着陈艾莓的声音,她那连绵不断的恶毒诅咒都没有停歇过一分一秒。
她喊得声嘶力竭,咬牙切齿,仿佛他们陈家是无辜被沈家构陷,才落得今日这般田地的。
虞默将沈疏雨护在怀里,紧紧的捂着她的耳朵不让她再听到那污言秽语。
过了很久,虞默再也听不到走廊里陈艾莓的声音。
她这才将将放开了沈疏雨的耳朵,吻着她的额头鼻尖,帮她把泪水揩去,轻声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儿了姐姐,她不会再来了。”
“嗯……”沈疏雨依旧是惊魂未定,紧握着虞默的手。
她被吓坏了,沈疏雨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也从未想象过一个人的嘴里可以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语。
幸好,虞默已经回来了。
也只有在这个怀抱中,沈疏雨才能感受到一分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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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天陈艾莓闯入医院没脑子的一连串自爆式行为,让沈霖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陈家雇凶伤人的录像证据。
不出半个月,陈家便轰然倒台,曾风光一时,目中无人的陈家也拉上了那戏剧的最后一幕。
沈家抓着春日的尾巴,举办一场春日宴会。
名为庆贺春日的到来,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就是沈霖为了庆祝陈家倒台。
世间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
谁都懂得见风使舵,更何况这是一个依仗大树的万好机会。
没有人会推辞。
除了虞默。
沈霖举办春日宴会的日子,正好是沈疏雨出院的日子。
夕阳西下,石青小楼门前。
朦胧的光将车与人的影子都拉的斜长。
虞默先下从后排了车,然后忙不迭的绕道另一侧去扶沈疏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