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是报复,而许惠,则是为了让她自己的女儿能过上富足的生活。”简和平静地叙述完这些,他垂下眼睛,笑了一下:“你看,这就是你的好父亲。”

“他不是我的父亲。”白缮的声音渐冷:“在他把白悠涟带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就是个人畜不分的家伙。”

简和平静道:“你知道白尚现在在哪里吗?”

白缮皱眉头回想了一下,回道:“他应该在A市。”

“A市?”简和眯眼睛,眸中闪过危险的神色。

“白老弟很久没有来过我这里了。”傅诚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笑容满面地着眼前的白尚。

他从前确实是不白尚的,可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斗不过傅如初了。为今之计,只有找一个和自己处境相同的同盟。

想到傅安和自己说的话,傅诚心里更有底了。

白尚嘛,和妻子早就离了婚,和儿子关系也不好,集团的权力几乎都在他儿子里——这样的人,和自己同病相怜,简直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好同盟嘛!

“说来也是惭愧,当年我女儿丢了后,我们就举家搬到C市了。”白尚长相儒雅,他接过傅诚的生活助理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夸赞道:“傅董的茶可真是极品啊,这大红袍,以前是御供的吧?”

傅诚自一笑,面上却十分谦虚:“哎!白老弟太客气了,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就带些走。”而后,他放下自己交叠的双腿,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道:“白老弟现在可不能叫我傅董了,现在啊,傅如初个小丫头是我们傅氏集团的董事长呢。”

傅诚颇有些感慨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前浪啊,就要在沙滩上咯!”

白尚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些晦涩的意味:“傅董这就太谦虚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娃娃而已,二十出头,能有傅董这么处变不惊吗?”

傅诚挑了一下眉头,话里有话的感慨道:“我这倒是还有个小儿子,听话、聪明,我打算以后把公司给他。不过啊,他就是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了。”

白尚抿了一口茶,轻笑道:“只要大权在握,名正言顺,不过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白老弟呢?家里的生意怎么样?”傅诚把话题抛给白尚。

白尚苦涩一笑:“老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这儿你还能不知道吗?那个不孝子,已经把我架空了。”

“是吗?”傅诚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这——”

白尚笑而不语,他在等,等傅诚说出今天的目的。

两个又互相扯了几句家常,傅诚突道:“白老弟,想不想重新掌权?”

白尚不动声色道:“我已经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吧。”

傅诚笑了一下,“白老弟还不知道吗?你的儿子,八成已经知道是你和个女人把他妹妹送走的了。”

白尚的一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余的神色。纵心底慌乱,可是他的脸上依旧处变不惊:“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