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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宫廷中的人们对这些变化却并不敏感。

习惯于轻视人民的上层阶级,始终不认为底层百姓能闹出什么大事。

其时,理查德国王还在一门心思地要人去查那个疯帽子是谁;

亨利公爵兴兴头头地深挖着陈年旧事,想要借此来搞出一些事情;

而德莱塞尔大人则将自己变作一条埋伏在暗处的毒蛇,静静等待报仇雪恨的时机;

至于劳瑞斯夫人……

这位夫人怀孕,为此十分焦虑,同心腹侍女私下里商量:“陛下最近都没同我上床,显见是没办法将孩子赖在他身上了,那么……”

她掰着手指头,一边数着那些人,一边蹙眉发愁:“亨利公爵、凯文子爵、安德鲁伯爵、罗伯特……唔,罗伯特就算了,他不过是个地位低贱的理发师,并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呢!巴尔弗,巴尔弗也不行,不过一个小侍卫……波里、爱德华、格雷……哎,你说,我将孩子算到谁身上好呢?”

侍女:……

正在这样的情况下,北方行省那边乱上加乱地又传来了一些民众起义的消息。

但理查德国王他们照旧不关心——乱民嘛,时不时就要来一波!

这就仿佛每年天干物燥之时,不经意间燃起来的火,每每燃起,气势滔天,可隔个几天,哪怕不去管呢,也终会熄灭,回回如此,不用给予过多关注。

于是,他们便只关注眼前的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