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觑着她的眼睛,那眼神在上官璇看来,像是一种警告。上官璇如芒在背,心虚地别开眼,颤巍巍地夹了一大块到碗里。
柳曼曼眉开眼笑,伸手接过,上官璇却开始后悔了。
会不会玩过头了?
林绯放下勺子,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上官璇的视线追随到门口,直到林绯离开了包厢。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林绯还没回来,上官璇兴致缺缺地用筷子点着碗里的菜,心中堵着一口气。
林绯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照了照,准备出去,迎面撞上了顾从容。
“顾总。”
顾从容平静地看了她几秒,道:“她是故意的。”
林绯茫然地抬起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从容见洗手间没别人,便说:“上官小姐是吃我的醋,在故意气你。”
“顾总……你……”
顾从容嘴角噙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吗?”
林绯微微敛下眸,有些不自在。
“还在置气?”顾从容问。
“谁和她置气。”林绯说:“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这个人醋劲大,又孩子气,我才不和她置气!”
“那你这么久都不回去?”
“我……”林绯哑口无言。
顾从容闷笑一声,片刻后,问,“你很喜欢她吗?”
林绯垂下眼睫,不语。
顾从容却在她眼底看到了答案,她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喜欢男孩子,所以……”
林绯对上她的视线,等了她一会儿。
顾从容柔柔地望着她,笑说:“没什么……”顿了顿,又说:“快回去吧,她该等急了。”
林绯迟疑了会儿,点点头。
上官璇一直无心进食,频频扭头去看门口,在她第二十五次看向包厢门口时,林绯终于出现了。
上官璇面上一喜,不等定型,偏偏又见到随之而来的顾从容,马上又沉了下去,表情变化之快堪比京剧变脸。
林绯落座后,上官璇想给她夹菜,又觉得气不过,便闷声不吭地坐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上官璇面前被推过来一碗去了壳的龙虾肉,她眼前一亮,偏头去看林绯。
林绯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吃菜,她手边的盘子里有许多虾壳,手上也沾了些小龙虾的油渍。
上官璇捧着那碗虾肉,慢慢吃着,内心愉悦不已,嘴角止不住上挑,又强行忍着。
晚上回去时,上官璇坐在出租车里,有些坐不住了,因为林绯迟迟没有过来的意思。
林绯替顾从容拉开后座的车门,说:“顾总,你们先走吧。”
顾从容看了眼上官璇那边,点头说:“嗯,你们路上小心,明天还是一样准时楼下大厅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