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上官璇头部受了伤,一时失常也情有可原,可林绯怎么也突然转了性?这让陈姐百思不得其解。
蒋衣衣将手里咬了一半的苹果丢在茶几上,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走。
房间没有开灯,隐约传出女人放肆的哭泣声,那哭声让人听了只觉得心疼。当然,这个人不包括蒋衣衣。
蒋衣衣贴着门板听了会,悄悄拧开门把,寻着哭声摸了进去。
哭泣声不知何时停了,脚下的去路被不知名的硬物阻拦,同时一个冰凉的物体抵在她的颈间。
蒋衣衣心中一惊。
同时屋内灯光乍亮,蒋衣衣下意识伸手遮住眼睛,这才意识到,抵在自己喉咙口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
而持刀之人就站在她身侧,冷着脸看着她。细细看去,对方的眼圈还微微泛着红。
“你......你想干什么?”蒋衣衣眼底生怯,警惕地盯着那把短刀,生怕那锋利的刀锋会一个不留神会划破自己的皮肤。
“谁让你上来的?滚出去!”林绯将刀刃逼近了她几分。
蒋衣衣吓得语气发颤,忙道:“我我、我警告你......杀人是犯法的......”
林绯收回匕首,道:“我不会杀你,我会留着你......等她回来。你想留下,最好安分守己一点,这个家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你都不能动,否则......你用哪只手碰的,我就拧断你哪只手,我说到做到。”
蒋衣衣侧目瞥见床榻正对面挂着的一张属于上官璇的巨幅照片,以及摆放在茶几、床头柜上的相框,全都是她的照片。蒋衣衣不禁愕然,林绯口中的“她”想必就是照片里的人,可那不是自己吗?
她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面对向林绯,色厉内荏道:“我不住下人房。”
......
陈姐将准备好的新床单抱进一楼左侧保姆区其中一间房里,陈姐有私心,给蒋衣衣那间房里准备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但蒋衣衣依然不知足,她从七岁以后被带到上官家,就没过过一天这样憋屈的日子,这一切都是拜林绯所赐,总有一天她要原封不动地讨回来。
房间里立着几个行李箱,是上官璇从国外带回来的,至今没有打开过。林绯靠坐在床上,盯着那几只行李箱看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陈姐早早准备好丰盛的早餐,饭桌上没有蒋衣衣的身影,林绯只是面不改色地喝着粥。陈姐主动解释说:“小姐今天一早就出去了,不在家里吃。”
林绯没听到一样,继续喝粥。
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蒋衣衣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林绯从不关心她去了哪,只让阿城派人盯着她,只要蒋衣衣不做一些出格的事,林绯大抵都不会理会她。
而这一天,蒋衣衣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出门,而是等林绯下楼,主动上前朝她伸出手,理直气壮地说:“给我钱!”
林绯连眼神也懒得赏她一个,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低头拆自己右手的纱布。
蒋衣衣跟上来说:“阿浅昨天回来了,她说我在美国的时候向她借了一大笔钱来帮你收购宏安的股份,现在只还了一半,这笔钱应该要你自己来还。”
林绯手上的动作一顿,诧异地抬起头看蒋衣衣,那双明媚的眼眸逐渐红了,很快泛出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