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题的瞬间，那个眼镜男当即便愣住了。

然而不愿意就这么承认自己想不出来，他开始试着思考这个问题。然而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看得出来，偏微分方程应该是他的专业，对于navier—stokes方程他也有所了解。

不过也很显然，他对自己的专业并没有深入到足够的深度，或者说研究方向并不在这上面。

否则的话，他对navier—stokes方程稍有研究便不难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在1995年便已经被纳恰丝（necas）等三位数学家回答了。

陆舟看了下表，随口说道：“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吗？”

“可以啊，兄弟，你倒是问住我了，”眼镜男不动声色一笑，勉强点头道，“……跟我来吧，但邱老先生可是个大忙人，我无法保证他一定会见你。”

陆舟笑了笑，没说什么，跟在了他的后面。

在路上边走边聊，陆舟了解到，这位仁兄的名字叫赵燚，本科毕业于水木，现就读于哈佛数学系，在邱老先生的好基友史提夫·纳迪斯教授那里读直博。

“你是本科部的新生？”

陆舟没有否认，而是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赵燚咧嘴一笑：“因为你头发看起来还挺多的，看起来比较年轻。”

陆舟：……？

这……

也算理由吗？

没有就此打住，赵燚继续侃侃而谈道：“……你那个问题，大概是从哪本参考书上看到的吧，但我建议你，在研究这些前沿领域的东西之前，最好还是专注于本专业的知识，把基础打扎实，比好高骛远地研究那些超纲的内容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