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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提亚爵士的这篇论文中,却是很轻率的将这个概念直接拿来用了,并且作为自己立论的根本。

虽然很不愿这么说,但经常干这类事情的人,多半是伊诺克教授那类民科……

哈迪遗憾地说道:“……如果被你说中了,那阿提亚爵士岂不是晚节不保。”

“那倒不会,”陆舟摇了摇头,“即便他是错的,他的勇气依然是值得赞赏的。”

在学术界,“诚实的错误”和“学术造假”存在着本质上的不同。

爱因斯坦在晚年也曾多次宣称,自己找到了统一场论的方法,甚至直到临终前的那一刻都在计算着……即便到了那时,大家已经不再相信他的计算,只是静静地陪着他走到了最后。

无论如何,接近90岁的高龄,还能从事研究工作,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

能赌上自己这一身的荣誉,拿出挑战珠峰的勇气,更是难能可贵。

总之,还是他先前的那句话,老人家开心就好……

……

《数学年刊》的约稿,陆舟寻思了一下,最后还是措辞礼貌地写了一封回信,以研究很忙为理由,委婉地推掉了彼得·萨纳克教授的约稿邀请。

和望月新一那篇晦涩难懂且冗长复杂的论文不同,当所有人都不清楚他对不对的时候,任何看懂的人都有义务站出来指证。

然而阿提亚爵士的论文中存在的问题却是很明显,甚至用不到特别高深的数学知识,便能看得出来其中的问题。

即便他什么也不说,大家心里其实也都清楚。

但这种唱黑脸的事情,还是交给法尔廷斯老先生去做吧。

反正法尔廷斯老先生那对谁都是一点面子不给的“刻薄”,在数学界也算是出了名,大家听了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更不会觉得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