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陆舟忽然注意到侍者脸上那一抹暧昧的笑容,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的意思是,帮她再开个客房……还有,麻烦您帮忙找两位女士,把她扔进去。”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那位侍者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歉意的表情,用抱歉的口吻说道。
“好的,先生。”
……
坐了上万公里的飞机,陆舟原本是打算早点睡的,然而一大杯啤酒外加一个汉堡下肚,撑得他根本睡不着。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没感觉到一点困意,陆舟索性也不睡了,将那手提包里的笔记取了出来,饶有兴趣地翻了起来。
笔记的内容相当混乱,而且与其说是研究笔记,倒不如说是一本混杂了各种数学草稿与灵感的日记。
虽然将灵感随手记录下来的习惯他自己也有,但和这位阿贝尔教授还是有点区别,至少他再怎么怎么也不会把学术上的事情和生活中的琐事儿混在一起。
不过这位阿贝尔教授,似乎就比较随性了,不但喜欢在学术内容中穿插一些他关于贫穷以及人生的感悟,似乎还对地中海的局势和西拔牙的运动颇为关切。
这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位老朋友——在加州大学分校任教的陶教授,就这一点而言,两人真的非常相似。只不过一个是写在日记里,一个是写在个人博客上。
比如陆舟在翻到其中一本日记的时候,上一页写着的还是这位阿贝尔教授在乘坐马车的时候被偷了钱包以及对窃贼诅咒,下一页又毫无预兆地变成了对“高于四次的一般代数方程没有一般形式的代数解”这一命题的思考。
这个在现在看来几乎是理所当然的命题,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却是等同于如今千禧难题级别的命题,而且历史远远比黎曼猜想更久远,它已经存在并困扰了数学界两个半世纪。
顺便一提,这个命题是在1824年被他解决的,而从日记的页脚上的时间来看,他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正好是1823年年末。
至于黎曼猜想……
提出它的黎曼博士,两年后才诞生在汉诺威王国的一座小镇上,而等他从对神学和哲学的研究转到数学上时,还要再等上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