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晚喝醉的又不是我,我当然可以起很早了,是不是超厉害?”
聂然只是一问,沈黛几句话砸地她都记不得自己到底问了什么。
“是是是,你好厉害。”
彩虹永远不会错,接不下话题的时候哄一哄总归是对的。
“那可不,”沈黛用肩膀撞撞聂然的肩,“我当然超棒!”
不过…
沈黛看着聂然,意味深长,还有点担忧:“不过,你也太容易醉了,半罐啤酒而已,它又不是白酒,酒精度就那么一点点。”
聂然想,果然上辈子靠药灌出来的酒量都是假的,低低狡辩:“我…我没喝过呀!”
沈黛想了想,理解了:“也是哦。”
聂然更心虚了。
“你以后不许喝酒了,”沈黛叮嘱她,“听见没?”
醉成那个样子,沈黛要不是个好人,聂然凉都凉了。
聂然脱口而出的答应被她吞了回去,有的放矢,反问起了沈黛:“那你呢,你喝不喝?”
沈黛“呦”了一声,觉得聂然长本事了。
她眼睫轻抬,嘚瑟又骄傲,凑近了,贴着聂然的耳廓说:“看你表现呀。”
笑起来眉目都张扬,眼里都是光。
聂然低着眼看沈黛,睫毛打下一层阴影,瞳孔暖融融的。
那一刻时间里,她们之间的距离趋向于无限接近。
聂然眼睫颤了颤,呼吸一滞,心口猛跳,她往后让了让,缓了口气,指尖搭了搭一摆,又淡然笑开:“那你可要监督我。”
她得很努力,才能平静下来。
忽而有风穿过。
沈黛被拉开了距离,怔了怔,手一拽,把人扯自己身边,挽上了聂然的胳膊,表情拽了起来,偏偏不如人愿地拉进距离:“你自己把握,我才不告诉你。”
聂然笑了起来,唇角勾在寒风里。
今年冬天真的特别冷,沈黛手缩在厚厚的毛绒袖子里,抱住聂然伶仃的胳膊难以置信了一秒:“你怎么穿那么薄?”
她身上都厚的掐不着肉了。
沈黛伸手抱了抱聂然,确认了是真的薄,不是因为人瘦,所以穿什么都看上去不多。
聂然身上依然是校服,冬装校服和秋装校服从厚度上来说,区别只有一小点,那就是颜色。
秋天,蓝白色。
冬天,蓝黑色。
聂然不觉得冷:“还好,我没感觉。”
沈黛伸出袖子,握了握聂然沁凉的手,唰地一下缩回去:“那你很厉害哦!”
聂然无奈地想,沈黛这小脾气啊!
*
到了教室,沈黛从书包里摸了点东西塞到口袋里,站起来叫聂然陪她去厕所。
沈黛一进门就反锁了了厕所,搓搓手,弯弯眼睛:“把外套脱了!”
聂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