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摔就给屁垫。
想偷懒就让她偷懒。
学不会的活儿就以后再学。
眼神儿不好干脆不和她斤斤计较。
不练活就算了雪道旁边丢人现眼他还得替她挡着……
怎么着?
叫声“师父”就那么值钱,当他雪场活菩萨啊?
……
埋完可乐,连滚带爬地爬下山,已经下午四点多,崇礼在北方黑天得早,此时夕阳已经挂在山头。
姜南风下来就说累了,把板子往老烟怀里一塞,转头就往雪具大厅走。
卫枝看着姜南风的背影,又回头看看单崇,犹豫了三秒,蠢蠢欲动地抬起脚试探性地往姜南风离开的方向挪去一步。
那一步还没踏在地上,雪服的帽子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
她心里咯噔一下,拔凉,一回头,对视上一双平静的深色瞳眸。
“上哪去?”男人问。
“……回去吃饭。”卫枝小心翼翼地暼他。
单崇也不搭理她了,就跟完全没看见她这小心翼翼的眼神儿似的,面无表情,手上稍微一使劲,小姑娘“哎呀”一声,斜着倾倒,踉踉跄跄地倒在他怀里。
肩膀撞着他胸口,他倒是毫无反应,卫枝龇牙咧嘴地正伸手去揉肩膀,就被人揪着帽子往缆车那边拖,连拖带拽了地上了缆车。
十来分钟的上山路,到山顶,太阳就半个秃脑袋挂在山尖尖,雪道都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几只不知道哪来的乌鸦站在树上,“嘎嘎”地凄凉叫了两声。
那景色要多萧瑟有多萧瑟。
……天都黑了嗳,要不还是坐缆车直接下山回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