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不争气,只是想到他居然为别的女人红了眼,就酸胀到像个涨满了气的气球,随时要爆炸。
可恶。
听都没听他提起过的,到底哪来的空降?
“你是要哭了吗?”卫枝问他,“还是喝多了太难受?”
要不要开窗啊?
想不想吐?
外面的人都吐的东倒西歪了,真是的,这才刚天黑。
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她发现自己暂时还是不太能跟他讲话,勉强抛出去了一个话题,等着他自由发挥好了。
她低下头,抠怀中抱枕恐龙玩偶上的恐龙眼珠子。
而此时。
单崇正半靠着车门醒酒,犹豫自己上车又把她留下是不是正确的,就听见身边的小姑娘楞不登地问他“你是要哭了吗”……
他在思考的问题就变了,比如现在他想她,是不是没良心。
垂头扫了她一眼,发现她后脑勺冲着他,认认真真糟蹋手里那个玩偶抱枕,看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的样子……他抿了抿唇,有些冷淡地说:“我哭什么哭。”
“你刚才的话很惊天动地,”卫枝不是懒得抬头,她是压根不敢抬头,这么说话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你哭了的话,我不是很意外,只是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你。”
这话带着三分真诚。
剩下七分应该是阴阳怪气。
单崇这会儿烦着,脑子也昏昏沉沉,只是听她这么说话,又忍不住凭空生出许多耐心……
暂时抛开对她没良心行为的不满,他短暂地笑了声,他扔下自己那些个烦恼,对她说:“你不能因为自己被家里人骂了,就把气撒师父身上,今晚师父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