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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单崇可以说的上是抑郁寡欢。

光琢磨戴铎为什么平白无故给他妹那么多钱就能让他连夜失眠。

而且出手就是五万——这节骨眼那五万怎么来的单崇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无非就是雪联世界杯大跳台第三名的奖金,估计他自己只留了二三万当生活费,五万毫不犹豫划账划给了单善。

五万,按照一般二三线城市,够普通人辛苦上班赚个一年。

他几次拿起手机想问,都不知道从哪问起。

由于单崇的缘故,单善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戴铎,单善对戴铎一直态度比较微妙他这个当哥哥的也看在眼里——

但是。

“态度微妙”和“成为事实”,这两件事真的要发生时,那感官上还是有差距的。

乌鲁木齐飞往南城的飞机上。

在男人第八百次望着外面的天空叹气时,坐在旁边,卫枝扒拉着他的袖子:“你怎么又叹气了?叹气容易变老哦,你本来已经比我大了半轮,注意点影响好吗?”

单崇转过头瞥了眼身边的小姑娘,后者干脆把他们中间的扶手掀起来,蹭到他身边。

她抱着他的腰,顺势倒在他怀里,心满意足地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鼻子埋进他怀中,吸入一口气息……

满满都是洗衣液混杂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

她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又不想去广州了?还是不想上冬令营的课?”

南城就在广州旁边,单崇这次计划是先把卫枝送回家,然后在机场就坐车去广州。

这安排有点奇奇怪怪的,但这次冬令营的举办方很大方,甚至没问他这么折腾是图什么,一口答应派车来接。

“跟这没关系,”男人摸了摸蹭过来的小姑娘毛茸茸的发顶,想了想,还是告诉她,“我妹最近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