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的已经发青,今天的就有点儿红肿,她柔软的指腹蹭上来,又痒又疼。
男人“嘶”了声,背部的肌肉隆起,哑着嗓音说:“手拿开。”
“怎么了?疼?”
卫枝手指迅速挪开,紧张地抬头望着他。
这两天一会儿冷一会儿暖,云顶那边雪不厚,甚至地形道具公园那边有几处全是冰,他有时候跳下来没站稳,直接刺溜出去,晚上一脱衣服,一背的擦伤……
腿上和屁股上还行,好歹护具有点用,但是也有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时候晚上睡觉,她听他翻身都是慢吞吞的。
心疼也是心疼。
甚至在有时候看他摔狠了半天才爬起来,心惊肉跳的,想问他到底在干嘛——
但她也知道,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没什么好问的。
问出来想要听见他什么样的回答呢?
卫枝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她抿了抿唇,还挺憋屈地低下头,爬起来去医药箱里拿了药膏先给他抹在伤口上,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侧脸,将她的隐忍藏在阴影后。
偏偏男人闲不住,半侧着身,伸手来撩她的头发,别至耳后。
她拍开他的手,在他懒散的目光下忍无可忍地抱怨:“你也太拼了,不就是个业余赛么,还批马甲上的,拿不到头三名又没人笑话你……”
“但我会失眠。”
单崇诚实地说。
卫枝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就有点儿被他诚实到——自从上次趴在他身上哭唧唧了一顿说他什么都不肯说后,这人吸取教训,什么都肯说……
腰疼都告诉她。
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