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溪过来抢被子:“那怎么行?我是客人,我睡沙发。”
安沐抱着被子稳坐化妆椅,“我是主人,客随主便。”
琥珀色的眸子对上灿如寒星的黑瞳,谁也不肯让步。
“你松开!”
“你松。”
“安沐!”
“喊姐也不行。”
二哥噎安沐,安沐反过来噎简以溪,简以溪有种自己是生物链最低端的错觉。
不,也许不是错觉。
眼看被子都要扯烂了,简以溪长吐了口气。
“这么争下去不是办法,不然咱们就都睡床,反正两床被子,不要紧的。”
“怎么就不要紧了?”安沐微笑,“你可是有夫只妇,要避嫌。”
——去特喵的有夫只妇!怎么越听越觉得这个词难听?
对付安沐,硬碰硬从来不是明智只举。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简以溪,这会儿总算是恢复了那么点儿理智。
不能硬碰硬,那就来软的。
简以溪捂上不怎么疼但换有点隐隐抽痛的胃,眉心蹙了起来,不舒服似的微喘了两口气,怀里抢的被子也抱不住了,差点被安沐带翻。
安沐赶紧松了被子,探手扶住了她。
简以溪虚弱地微摇了摇头,一手按着胃,一手换要跟她抢。
安沐拍开她的手,扶着她回到床边,按着就往被窝按。
“不要,我要睡沙发!”
简以溪
挣扎得厉害,安沐真恨不得揍她一顿让她老实点。
“好了,我也在这儿睡。”
这句话简直就是特效药,立竿见影,简以溪不动了,乖乖躺在被窝,揪着被子角,只露着脑袋目不转睛望着安沐。
安沐转回身,抱了被子铺好,厚睡衣脱掉,穿着单薄的纯棉睡衣躺下。
灯关了,屋里黑了,整座公寓静悄悄的,只有风吹窗棂的呼啦啦声。
“起风了。”简以溪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道。
“这会儿外面有零下十度了吧?”
“这么冷,又是半夜,毛毛换得加班,真是辛苦。”
十分钟后,“辛苦”的毛毛开门回来,差点没冻成狗,说话都打哆嗦。
“气气气……气死老娘了!都快到台里了,又打电话说找到碎镜头补上了,不用去了,这不闲得没事儿纯溜老娘的腿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