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什么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不觉得自己禽、兽么?”紫色华服的男人暗暗咬牙,却没办法用其他理由膈应对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复杂得让人头大,懒得去理清楚。
这话还真是戳到了肺管子。然而栾绛沉默之后又说道,“在她是我徒弟之前,曾是我……”
未尽之语还未说完,殿宇上方传来一缕光亮,师尊叹息着说道,“他快醒了,不说了。”
“这根本不是借口,根本就是你不想回答。栾绛,有种做这种事情,有种回答我的问题啊,喂!本君问你话呢,落荒而逃丢不丢人……”紫色华服见他就这么走人了,气得瞪大了眼睛。
姜阮醒来揉了揉眼睛,情绪低迷了一整天,见谁都散发冷意,丝毫不见以前的温和如春。
君沂在学生会碰到姜阮,随口问了一句,对方不冷不淡地说道,“做了个噩梦。”
对于姜阮来说,那的确是一个刺激人的噩梦。他在梦中又能看得见了一个陌生女子,因为常年眼盲,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张脸,只是觉得十分漂亮养眼,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好感。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女子和另一个男人秀恩爱了,他们说了什么自己听不到,但光看画面就刺激人。即使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郁闷,明明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梦罢了。
姜阮的梦境只看到花海深处,再之后只看到两人相依站在一片虚空之中,姿态亲昵。
郁闷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之后,姜阮开始梳理自己的情绪,好半天缓过劲来。
查了一下日程,发现这个点学妹应该会过来看他,偶尔谈论学业,偶尔询问药浴计划的进展,今天却不见人影。姜阮想问,却又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