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会涉及到自己的第二次社死,迷茫许久,轻轻点头:“对。”
宋羽河眼睛一弯,正要说话,被酒意搅浑了脑子的薄峤突然像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抬起手将蹲在自己面前的宋羽河一把抱住。
宋羽河猝不及防,踉跄着直接跌倒他怀里。
嗅到那熟悉的薄荷香,宋羽河正要用力绷着起身的腰身登时软了,任由薄峤将他抱了个满怀。
薄峤将脸深深埋在宋羽河的脖颈,好像终于圆了自己当年一个遗憾。
那萦绕在薄峤噩梦中多年的流银味终于散去。
他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一大清早,宋关行天还没亮就早早起床,开着车到了薄峤的住处。
昨晚薄峤喝醉,连大门都没锁,宋关行毫无心理负担地“私闯民宅”,走过一片玫瑰花园,到客厅门口点开可视门铃。
没一会,薄峤迷迷糊糊的声音从中传来。
“谁?”
宋关行笑出一口小白牙:“这么晚了还没起啊?我就知道你不靠谱,所以特意来接羽河去伏恩里医院。”
薄峤宿醉一夜,被铃声吵醒头痛欲裂,皱眉道:“几点了?”
“先把客厅的门打开。”宋关行说,“都十二点了。”
薄峤一怔,心头重重跳了跳。
他和伏恩里医院的医生约了十点给宋羽河做检查!
薄峤挣扎着拿起光脑去看闹铃为什么没响,但拿到光脑后仔细看了看时间,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一向风度翩翩的薄峤没忍住骂了出来:“宋关行你混蛋!现在才六点半!”
宋关行笑嘻嘻:“四舍五入不就十二点了嘛,快打开门,外面下雨了。”
薄峤气得脑瓜子嗡嗡的,没好气地点开客厅门的开关,放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