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忽然想到,酒店的每间客房入住都需要在前台做登记,他肯定不会让人知道他们俩都在这间房内。
谢寅听到她的问话,拉窗帘的手顿了顿,隔着窗帘轻轻地敲了敲窗玻璃。
意思是——他是翻窗进来的。
可这里他妈是五楼!他是鸟吧!?
袁夕瑶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想难怪局里的其他人说,他的身手在整个军统体系内都赫赫有名。
谢寅这时回到沙发上坐下,语气不徐不缓:“你有什么东西想给我看吗?”
一听这话,她看了他几秒,从自己的小包里将下午章鸣给她的那块怀表拿了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那块怀表放置到他正前方的茶几上。
谢寅微坐起身,将那块怀表拿起来,放在手里端详摩挲。
片刻后,他将怀表放回到茶几上,双手交叠支在下巴下,低声说:“定情信物?”
袁夕瑶:“……?”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促狭:“定情信物就给我这个是不是有些寒酸了?”
袁夕瑶定睛看了他几秒,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字:“谢、寅。”
在这么正经严肃、等待确认彼此身份的重要场合,他竟然还给她开这种没个正形的玩笑!
谢寅似乎是被她仿佛能喷出火来的眼神给逗乐了,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都浮现起了一抹浅显的笑意:“别着急,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她闭了闭眼,语气干巴巴地将《天涯歌女》这首歌的最后一句背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