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罂气呼呼, 就差把别扭的情绪全写脸上。
小怂鱼眨巴着眼看了看楼安然,又瞅了瞅莫罂的臭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妈妈, 是尘鱼么?”
“是尘鱼。”
“这是大宝贝。”
楼安然为了安抚这对母女,一手戴了一只, “妈妈去哪都戴着你们, 你们是我的大小宝贝。”
白惜寒被小娃娃声吵醒,头痛欲裂, 一睁眼是陌生的客厅, 富丽堂皇的点缀让她神色恍惚了下,好一会她才想起自己在哪。
对, 她失恋,就跟着莫罂回来了。
然后她想大醉一场。
再然后……
她好像做了一件挺不厚道的事。
白惜寒一爬就起,她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睡得浑身酸痛,这会看着楼安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既羡慕又嫉妒,再对比自己悲惨的遭遇,简直了, 瞬间酸成了一颗柠檬精。
她也好想要个女票,啊呸,她原以为只要她坚持,她耐心,她站在原地等着,总有一天也会有这样一个家,有个她们共同的孩子……
“大宝贝,坏。”
“小鱼儿逗你玩的,尘鱼。”
尘鱼被楼安然稍微一哄,很快原谅了莫罂,哒哒哒的去楼上寻自己的小伙伴了。
莫罂一转身对上白惜寒探视的目光,忍不住哼哼声,朝对方捏了捏拳头示威。
这件事,她记住了,她是一条记仇的小人鱼。
白惜寒自知理亏,忙弓手求饶,可惜后者压根不理她,留了个潇洒的背影给她,那一头齐臀的长发灿然的有些过分,差点晃花了她的眼,再看自己的发色,银发中夹杂着白,为了个渣男,硬将自己搞得不伦不类。
“醒酒汤。”
“谢谢。”
楼安然见她不动,殷勤的伸手端给白惜寒,露出白皙手臂上的两块表,白惜寒的两只眼差点被闪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把醒酒汤喝了。
楼安然很快又递了一张纸巾,“擦擦。”
白惜寒,“……”
一晚上没吃东西了,结果一碗醒酒汤硬将她给撑饱了。
她后悔了。
早知道她不做这恶人,也就不需要吃一碗狗粮,何苦哀哉。
楼安然又伸出手去端碗,那两只明晃晃的表令白惜寒十分烦躁,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怎么觉着那孩子和你没什么关系啊。”
相比较刚出生那会,尘鱼的个又窜高了,原先盘桓在脑袋上的小卷也长了,任谁第一眼看,会觉得和楼安然没几个关系,毕竟那张酷似莫罂的脸摆在那,活生生一个小版的莫罂。